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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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chapter 10]
“什麽互幫互助？”沈知清問。
宋念慈攤手，“這不是在問你為什麽回沈家嘛，我只有知道你的需求才能知道我能幫你什麽。”
“那我又能幫你什麽？”
宋念慈拍了拍屁股底下墊著的那件外套，“這件外套，十一萬。”
“嗯？”
“沈知清，你作為沈家少爺是很有錢的。”宋念慈彎著眼睛笑，“而我現在最缺錢了。”
她一笑就有那個淺淺的小梨渦，好像不管怎樣的話，只要她笑著說，就只會關註到她有多可愛多明媚。
沈知清抿唇，“沈知昶才是沈家最器重的少爺，你缺錢不應該去找他嗎？”
“……”
宋念慈的笑容在臉上消失，她耷拉下腦袋，“這不一樣好嗎，我再缺錢也不會去找他要的你明白嗎，算了你肯定不會明白的，我怎麽和你解釋我和沈知昶的關系呢……”
沈知清靜靜看著宋念慈，“我明白。”
“你要保持在他面前的人設，你在他面前可以是貧窮的、清高的，但絕不能是卑躬屈膝與狼狽的。”
宋念慈擡頭看沈知清，訝異了一下，“你還挺懂的。”
“鎮裏的圖書館有《簡愛》。”
“你學的東西倒還挺多，沐語媽媽說你成績特別好，你是語文好嗎？”
“數理更好。”沈知清淡淡開口拆穿宋念慈，“你在扯開和沈知昶有關的話題。”
“……”
宋念慈低頭沈默了兩秒，隨後擡眼看向沈知清，自暴自棄般地開口道，“對啊，因為我失戀了啊，怎麽你老是要提到沈知昶啊！”
沈知清抿唇。
他想說宋念慈的狀態嚴格意義上並不能算失戀，因為她和沈知昶沒戀愛過，以及沈知昶作為沈家少爺，是他們談話中不可避免提到的人。
但沈知清沒說那些，他開口道，“你要拿一個秘密和我交換，我才會告訴你我為什麽回沈家。”
“別人的秘密行嗎？”宋念慈眨了眨眼。
沈知清瞥她一眼，宋念慈收回試探的眼神。
“你要聽什麽秘密？”她問。
沈知清伸手過去，他握住宋念慈的手腕，感受到她身體又不自覺的僵硬，於是他松開手，開口道：“你為什麽這麽怕我？”
“因為你嚇唬我，給我留下心理陰影了。”
沈知清顯然不相信，“你今年十七了。”
“……”
宋念慈嘆了口氣，她問，“我說了你就也告訴我？”
“是。”
宋念慈抿了抿唇，不太情願地開口：“我十歲那年，家裏公司的工廠出了點問題，有工人鬧事，我放學路上拿著棍子把我綁架了，綁到了一個廢棄倉庫裏。”
沈知清沒想到是這樣的故事，他擰眉，“後來呢。”
“後來我爸媽和警察來了啊，那個叔叔也坐牢了。”宋念慈斂下眉眼，情緒很低落。
沈知清敏感覺察出這個故事應該不止於此，但宋念慈今晚能為他講的秘密界限，已經到此為止。
於是沈知清開口：“沈氏集團下面最賺錢的子公司知清科技，外公說是我母親一手創立的，現在在沈宏博手裏，股權還有一部分給了沈宏博現任妻子趙雪萍。”
他頓了頓，眼神深沈幾分，“而我母親作為創始人，在我被弄丟後只惦記尋找我的蹤跡，抑郁成疾，很早便去世了。”
宋念慈抿了抿唇，“你是不是只比沈知昶大不到一歲？”
“嗯。”沈知清語氣和天上懸掛的月一樣冷，他平靜陳述，“沈宏博孕期出軌。”
“知清科技是我母親的心血，我要拿回來。”沈知清垂眸看向宋念慈，“你會和沈知昶告密嗎，我與你講的這些。”
沈知清和沈知昶，天然立場上是水火不相容的關系。
這種原配子女與私生子女爭家產的事，宋念慈八卦聽過不少。但卻是第一次發生在相熟的人身上。
還是發生在青梅竹馬沈知昶身上。
宋念慈搖頭，“我不會跟別人說的，今晚你跟我講的這些就只限於我們之間。”
沈知清並不滿足於此，他身體微向前傾，和宋念慈之間的距離只一個拳頭便能企及，宋念慈能數清他的睫毛根數，那雙遺傳自母親的桃花眼仔細盯著宋念慈，盯得宋念慈心跳節奏加快跳動。
沈知清開口，他說話時氣息拂過宋念慈的臉頰，問：“你說我們在一條船上，那如果我和沈知昶利益有沖突時，你站在誰的那邊？”
沈知昶是她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是她前不久聽見柳知藝說起小時候的娃娃親就會羞紅耳朵又悄悄期待的對象。
可是……
宋念慈抿唇沈默。
沈知清盯著沈默的宋念慈看了幾秒，隨後退回原先的距離。他輕嗤一聲，“所以我們根本不在一條船上。”
他從地上起來，抓起那件墊在身下、已經沾滿了灰塵的外套，低頭看向宋念慈。
“今晚的事，你如果和沈知昶、和誰說起，我不保證會對你做出什麽舉動。”
他就要下樓，臉上沒什麽表情。
談話結果是早已預料到的。
身後宋念慈卻喊他，“沈知清！”
沈知清沒回頭駐足，丟下一句，“你可以拿屁股下樓，不容易摔跤。”
“不是。”
宋念慈又喊了一遍他的名字，“你讓我想想可以嗎？”
沈知清腳步頓住，回身去看她。
宋念慈坐在地上，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掌微微握拳，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
她擡眸看他，“你給我幾天的思考時間可以嗎？”
“幾天？”
“到這周日？”
“周五。”沈知清一手拎著那件昂貴的外套，另手插在兜裏，語氣散散的，“下周沈家爺爺過大壽，所以我這個周末得選好給爺爺奶奶的禮物。”
“你會選禮物的吧？”
“當然。”宋念慈沖沈知清眨眨眼，“我很會討長輩歡心。”
“等你想好再說這話吧。”沈知清轉身要離開閣樓。
宋念慈又叫住他，“沈知清，你可能的瘸腿盟友還在地上坐著起不來。”
“說了你可以用屁股下樓。”
宋念慈瞪沈知清，“我不要，多丟人的下樓方式啊。”
“真嬌氣。”
沈知清這麽說，但是走近宋念慈，要把她再一次從地上拎起來。
宋念慈坐地上仰頭看沈知清，沈知清俊朗的臉靠近她，眉目深邃、鼻梁高挺，手臂肌肉線條流暢，很有她前段時間看的偶像劇的氛圍感。
宋念慈突發奇想，她問沈知清：“你公主抱我行不行？”
“什麽公主抱？”沈知清疑惑。
宋念慈比劃，“就是偶像劇那種。”
“什麽是偶像劇？”
“……”
宋念慈放棄了，“就是把我抱起來，動作浪漫溫柔一點。”
沈知清擰眉，肌肉線條流暢的手臂交叉胸前，他語氣不善地開口：“我長得是比較像沈知昶還是比較像冤大頭？”
都不像。
就是白瞎這麽好看一張臉了，她代入一下偶像劇都不行。
宋念慈小聲嘀咕。
沈知清垂眼看她，“宋念慈我耳朵還沒聾，你的小聲真的不算小聲。”
宋念慈：“……”
最後宋念慈還是被沈知清像拎小雞一樣拎起來，他們一前一後下了樓，迎接第二天的到來。
-
而沈家主宅，時間倒轉幾個小時前，沈知昶才與沈宏博發生爭吵。
從宋念慈那又吃了閉門羹的沈知昶，回來就氣呼呼地問沈宏博為什麽把宋念慈和沈知清安排在小樓那裏。
“那安排在哪？”沈宏博在書房翻看這個季度的報表，頭也沒擡地問沈知昶。
沈知昶回道：“小慈就安排在客房啊，那個野孩子就給他安排在小樓好了。”
“你口中的野孩子是你爹的兒子。”沈宏博雖然也不喜沈知清，但聽見沈知昶以“野孩子”稱呼沈知清，還是很不爽。
他擡頭，眼神冷冷的，“把小慈安排在客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麽算盤，好方便你隨時找她是吧？”
“……好歹是客人嘛。”沈知昶被沈宏博戳破心思，囁嚅道。
“你知道我把小慈帶過來不是讓她當客人的。”
“我知道，可是…”
沈宏博打斷他，語氣堅決，“宋家千金現在是祝抒懷，估計很快就要叫宋抒懷了，她是你未來最可能的訂婚對象。”
沈知昶捕捉到那兩個表示不確定性的形容詞，他離沈宏博近些，“爸，你說可能的意思是？”
“小慈現在才十七，過去她一直是聽話又聰明的孩子。”沈宏博扶了扶眼鏡，“精英教育長大的姑娘未來前途不一定比祝抒懷差，她能不能進我們沈家的門要看她的本事。”
“但是在此之前，她要發揮好寄人籬下養女應有的作用。”沈宏博語氣堅決，“所以你回你房間去，她和知清一起住小樓那，這事沒商量。”
沈知昶還是想商討下，他問：“可是爸，小慈和野…沈知清兩個人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會不會發生點什麽不該發生的？”
沈宏博對著季度財報皺眉，他回道：“小慈那孩子比你想的有分寸多了。”
“萬一沈知清沒分寸呢？”
沈宏博擡頭看沈知昶，露出一個笑，“那不就能向你爺爺奶奶交代了嗎，為什麽不讓知清待在我們家了。”
“可是小慈她……”
沈宏博蹙眉看向沈知昶，提醒他：“只要知清在這個家一日，你就一直會被提醒私生子的身份。”
沈知昶沈默了幾秒，方才握緊的拳松了下來，他低頭，“知道了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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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什麽互幫互助？”沈知清問。
宋念慈攤手，“這不是在問你為什麽回沈家嘛，我只有知道你的需求才能知道我能幫你什麽。”
“那我又能幫你什麽？”
宋念慈拍了拍屁股底下墊著的那件外套，“這件外套，十一萬。”
“嗯？”
“沈知清，你作為沈家少爺是很有錢的。”宋念慈彎著眼睛笑，“而我現在最缺錢了。”
她一笑就有那個淺淺的小梨渦，好像不管怎樣的話，只要她笑著說，就只會關註到她有多可愛多明媚。
沈知清抿唇，“沈知昶才是沈家最器重的少爺，你缺錢不應該去找他嗎？”
“……”
宋念慈的笑容在臉上消失，她耷拉下腦袋，“這不一樣好嗎，我再缺錢也不會去找他要的你明白嗎，算了你肯定不會明白的，我怎麽和你解釋我和沈知昶的關系呢……”
沈知清靜靜看著宋念慈，“我明白。”
“你要保持在他面前的人設，你在他面前可以是貧窮的、清高的，但絕不能是卑躬屈膝與狼狽的。”
宋念慈擡頭看沈知清，訝異了一下，“你還挺懂的。”
“鎮裏的圖書館有《簡愛》。”
“你學的東西倒還挺多，沐語媽媽說你成績特別好，你是語文好嗎？”
“數理更好。”沈知清淡淡開口拆穿宋念慈，“你在扯開和沈知昶有關的話題。”
“……”
宋念慈低頭沈默了兩秒，隨後擡眼看向沈知清，自暴自棄般地開口道，“對啊，因為我失戀了啊，怎麽你老是要提到沈知昶啊！”
沈知清抿唇。
他想說宋念慈的狀態嚴格意義上並不能算失戀，因為她和沈知昶沒戀愛過，以及沈知昶作為沈家少爺，是他們談話中不可避免提到的人。
但沈知清沒說那些，他開口道，“你要拿一個秘密和我交換，我才會告訴你我為什麽回沈家。”
“別人的秘密行嗎？”宋念慈眨了眨眼。
沈知清瞥她一眼，宋念慈收回試探的眼神。
“你要聽什麽秘密？”她問。
沈知清伸手過去，他握住宋念慈的手腕，感受到她身體又不自覺的僵硬，於是他松開手，開口道：“你為什麽這麽怕我？”
“因為你嚇唬我，給我留下心理陰影了。”
沈知清顯然不相信，“你今年十七了。”
“……”
宋念慈嘆了口氣，她問，“我說了你就也告訴我？”
“是。”
宋念慈抿了抿唇，不太情願地開口：“我十歲那年，家裏公司的工廠出了點問題，有工人鬧事，我放學路上拿著棍子把我綁架了，綁到了一個廢棄倉庫裏。”
沈知清沒想到是這樣的故事，他擰眉，“後來呢。”
“後來我爸媽和警察來了啊，那個叔叔也坐牢了。”宋念慈斂下眉眼，情緒很低落。
沈知清敏感覺察出這個故事應該不止於此，但宋念慈今晚能為他講的秘密界限，已經到此為止。
於是沈知清開口：“沈氏集團下面最賺錢的子公司知清科技，外公說是我母親一手創立的，現在在沈宏博手裏，股權還有一部分給了沈宏博現任妻子趙雪萍。”
他頓了頓，眼神深沈幾分，“而我母親作為創始人，在我被弄丟後只惦記尋找我的蹤跡，抑郁成疾，很早便去世了。”
宋念慈抿了抿唇，“你是不是只比沈知昶大不到一歲？”
“嗯。”沈知清語氣和天上懸掛的月一樣冷，他平靜陳述，“沈宏博孕期出軌。”
“知清科技是我母親的心血，我要拿回來。”沈知清垂眸看向宋念慈，“你會和沈知昶告密嗎，我與你講的這些。”
沈知清和沈知昶，天然立場上是水火不相容的關系。
這種原配子女與私生子女爭家產的事，宋念慈八卦聽過不少。但卻是第一次發生在相熟的人身上。
還是發生在青梅竹馬沈知昶身上。
宋念慈搖頭，“我不會跟別人說的，今晚你跟我講的這些就只限於我們之間。”
沈知清並不滿足於此，他身體微向前傾，和宋念慈之間的距離只一個拳頭便能企及，宋念慈能數清他的睫毛根數，那雙遺傳自母親的桃花眼仔細盯著宋念慈，盯得宋念慈心跳節奏加快跳動。
沈知清開口，他說話時氣息拂過宋念慈的臉頰，問：“你說我們在一條船上，那如果我和沈知昶利益有沖突時，你站在誰的那邊？”
沈知昶是她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是她前不久聽見柳知藝說起小時候的娃娃親就會羞紅耳朵又悄悄期待的對象。
可是……
宋念慈抿唇沈默。
沈知清盯著沈默的宋念慈看了幾秒，隨後退回原先的距離。他輕嗤一聲，“所以我們根本不在一條船上。”
他從地上起來，抓起那件墊在身下、已經沾滿了灰塵的外套，低頭看向宋念慈。
“今晚的事，你如果和沈知昶、和誰說起，我不保證會對你做出什麽舉動。”
他就要下樓，臉上沒什麽表情。
談話結果是早已預料到的。
身後宋念慈卻喊他，“沈知清！”
沈知清沒回頭駐足，丟下一句，“你可以拿屁股下樓，不容易摔跤。”
“不是。”
宋念慈又喊了一遍他的名字，“你讓我想想可以嗎？”
沈知清腳步頓住，回身去看她。
宋念慈坐在地上，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掌微微握拳，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
她擡眸看他，“你給我幾天的思考時間可以嗎？”
“幾天？”
“到這周日？”
“周五。”沈知清一手拎著那件昂貴的外套，另手插在兜裏，語氣散散的，“下周沈家爺爺過大壽，所以我這個周末得選好給爺爺奶奶的禮物。”
“你會選禮物的吧？”
“當然。”宋念慈沖沈知清眨眨眼，“我很會討長輩歡心。”
“等你想好再說這話吧。”沈知清轉身要離開閣樓。
宋念慈又叫住他，“沈知清，你可能的瘸腿盟友還在地上坐著起不來。”
“說了你可以用屁股下樓。”
宋念慈瞪沈知清，“我不要，多丟人的下樓方式啊。”
“真嬌氣。”
沈知清這麽說，但是走近宋念慈，要把她再一次從地上拎起來。
宋念慈坐地上仰頭看沈知清，沈知清俊朗的臉靠近她，眉目深邃、鼻梁高挺，手臂肌肉線條流暢，很有她前段時間看的偶像劇的氛圍感。
宋念慈突發奇想，她問沈知清：“你公主抱我行不行？”
“什麽公主抱？”沈知清疑惑。
宋念慈比劃，“就是偶像劇那種。”
“什麽是偶像劇？”
“……”
宋念慈放棄了，“就是把我抱起來，動作浪漫溫柔一點。”
沈知清擰眉，肌肉線條流暢的手臂交叉胸前，他語氣不善地開口：“我長得是比較像沈知昶還是比較像冤大頭？”
都不像。
就是白瞎這麽好看一張臉了，她代入一下偶像劇都不行。
宋念慈小聲嘀咕。
沈知清垂眼看她，“宋念慈我耳朵還沒聾，你的小聲真的不算小聲。”
宋念慈：“……”
最後宋念慈還是被沈知清像拎小雞一樣拎起來，他們一前一後下了樓，迎接第二天的到來。
-
而沈家主宅，時間倒轉幾個小時前，沈知昶才與沈宏博發生爭吵。
從宋念慈那又吃了閉門羹的沈知昶，回來就氣呼呼地問沈宏博為什麽把宋念慈和沈知清安排在小樓那裏。
“那安排在哪？”沈宏博在書房翻看這個季度的報表，頭也沒擡地問沈知昶。
沈知昶回道：“小慈就安排在客房啊，那個野孩子就給他安排在小樓好了。”
“你口中的野孩子是你爹的兒子。”沈宏博雖然也不喜沈知清，但聽見沈知昶以“野孩子”稱呼沈知清，還是很不爽。
他擡頭，眼神冷冷的，“把小慈安排在客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麽算盤，好方便你隨時找她是吧？”
“……好歹是客人嘛。”沈知昶被沈宏博戳破心思，囁嚅道。
“你知道我把小慈帶過來不是讓她當客人的。”
“我知道，可是…”
沈宏博打斷他，語氣堅決，“宋家千金現在是祝抒懷，估計很快就要叫宋抒懷了，她是你未來最可能的訂婚對象。”
沈知昶捕捉到那兩個表示不確定性的形容詞，他離沈宏博近些，“爸，你說可能的意思是？”
“小慈現在才十七，過去她一直是聽話又聰明的孩子。”沈宏博扶了扶眼鏡，“精英教育長大的姑娘未來前途不一定比祝抒懷差，她能不能進我們沈家的門要看她的本事。”
“但是在此之前，她要發揮好寄人籬下養女應有的作用。”沈宏博語氣堅決，“所以你回你房間去，她和知清一起住小樓那，這事沒商量。”
沈知昶還是想商討下，他問：“可是爸，小慈和野…沈知清兩個人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會不會發生點什麽不該發生的？”
沈宏博對著季度財報皺眉，他回道：“小慈那孩子比你想的有分寸多了。”
“萬一沈知清沒分寸呢？”
沈宏博擡頭看沈知昶，露出一個笑，“那不就能向你爺爺奶奶交代了嗎，為什麽不讓知清待在我們家了。”
“可是小慈她……”
沈宏博蹙眉看向沈知昶，提醒他：“只要知清在這個家一日，你就一直會被提醒私生子的身份。”
沈知昶沈默了幾秒，方才握緊的拳松了下來，他低頭，“知道了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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